春节这些事儿

发表时间:2015-09-20   来源:韶山文明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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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年味越来越淡。这是大多数中国人的感觉。究其原因,当然不能简单地说是中国人摒弃了传统文化,我们只能说,随着现代文化、现代文明的发展,一方面人们思想里某种惰性的东西在作祟,遗弃了传统文化的某些东西;另一方面,在物质文明高度发展的今天,传统文化与现代文明发生一定的冲突,年味变淡也就是这种冲突带来的必然结果。

  杀年猪的少了

  早在二三千年前,我国就有了很发达的养猪业。猪虽然很普通,但一般人家一年到头却难得吃几回猪肉。原因是家里养的猪起码要长过一百二三十斤才能“出圈”(杀或卖),平时杀猪家里人一时半会吃不完,一般都是卖了换钱花。惟独过年(春节)是个例外,进了腊月,大部分人家都要杀猪,为过年做菜准备肉料,民间谓之“杀年猪”。童谣中说“小孩小孩你别哭,进了腊月就杀猪”、“小孩小孩你别馋,过了腊月就是年”,从一定程度上反映了人们盼望杀年猪吃肉的心情。时至今日,人们物质条件大幅提升,吃肉已不限定于年节。农家杀头年猪,大部分也是用来做熏肉。早两年在农村还有半数左右的人家杀年猪,今年杀年猪的却不到三成。家住如意镇的庞大叔表示:街上天天有肉买,袋里不缺钱,谁都想吃新鲜肉。往年我家都要杀年猪,今年换了名堂,就在镇上购了二十斤肉过年。听说腊制品不利健康,今年我们家只做了少量熏肉。

  除夕守岁的不多

  除夕是我国传统节日中最重大的节日之一,俗称“年三十”。传统中除夕人们往往通宵不眠,叫守岁。苏轼有《守岁》:“儿童强不睡,相守夜欢哗。”除夕这一天,家里家外不但要打扫得干干净净,还要贴门神、贴春联、贴年画、挂灯笼,人们则换上带喜庆色彩和带图案的新衣。记得孩童时期,笔者家住乡下土砖屋,堂屋里有柴火炉,上面炖着猪脚萝卜,在旁摆上糕点、瓜子等小吃,一家人就围炉夜话。大人们谈一年的成绩、总结经验并计划来年,小孩子们则哄闹着玩耍,一家人一般要坐到新年到来,然后到屋坪前放挂鞭炮。而现今,多数人家住进了楼房,灶屋也鲜见柴火炉,于是乎,年龄大点的人回到卧室,打开空调,坐在床上看春晚;年轻人或也回房坐在床上开着空调看春晚,或者三五相约打打牌,现状是很少有年轻人陪着父母围炉夜话。至于小孩子,不耐熬的早睡了,那些“强不睡”的就在凌晨和大人们在屋坪前放几个大烟花。或者饿了,也不炖猪脚萝卜吃了,或汤圆、或下点面条简单填饱肚皮,洗脸脚睡觉。

  鲜见龙灯队伍

  笔者小时候是参加过龙灯队伍的,或举纸鱼纸虾、或举彩旗。记得那时的每个龙灯队伍都有五六十号人,有两面锣、两面鼓,有乐器队,有铳,大点的还有两人抬着吹的长号,旗牌官则举着写有“风调雨顺”、“五谷丰登”字样的旗牌,小孩子们则举着彩旗、纸鱼纸虾等物件。龙灯队伍浩浩荡荡地开拔,大约在正月初六左右出灯,正月十五晚收龙。那时的龙灯队伍进屋是有名堂的,要锣鼓先进,旗牌官随行,进了老板的屋说些吉祥话儿,然后是进龙,进乐器队,其他人员一般不进堂屋。老板则在里面准备了烟酒,打发红包,有时还客气地送烟酒和糖果给龙灯队伍。龙灯队伍还有专门的联络人,今天在哪儿开始起灯?在哪家吃饭?在哪家歇龙?这些都是丝毫马虎不得的,龙灯歇息时龙是要供奉的。那时的龙灯队伍不功利,不挑户舞,也不会嫌老板打发不客气,大伙图的就是一个热闹。现今这些景像很少见了,笔者这几天仅在如意亭街上看见过一支龙灯队伍,坐着一台汽车来的,不到二十号人,乐器就是一面鼓,不论气势和规模,自然都不能和旧时相提并论。他们的功利色彩也重了,不入农户,就在集镇店铺或者企业单位上舞,因为他们一开始就有盈利的目的在内。

  压岁钱越来越厚实

  “只是压岁钱,就派发了上千元,将近半个月的工资。”80后的苏天敏参加工作整一年,从广州回到韶山过年,想要把自己赚得的第一笔钱和家里的弟弟妹妹们分享,“一共十个人,每人至少都要给一张红色大钞。”苏天敏感叹红包成了新年第一压力,“以前的压岁钱就是个‘小意思’,但现在确实已经成为负担了。”在我市,压岁钱近年来也随着经济水平节节涨,百元以下的压岁钱已经“拿不出手”。记者调查发现,在我市中学生每年的压岁钱基本在1000-2000元,小学生和大学生则略高,每份红包的面额基本都在100元左右。“爷爷奶奶最大方,给的压岁钱基本都是别人的两倍。”在调查中,不少收到压岁钱的学生都认为爷爷奶奶最慷慨,压岁钱在200元至500元,高者还有上千元。压岁钱都做什么用?调查中,中学生普遍表示压岁钱都由自己保管和支配。超过60%的部分被存起来,当作一年的“小金库”开销,剩下的则在春节期间聚会消费。小学生则普遍表示,压岁钱由父母保管,将用在学习上。个别家庭,开始在压岁钱中设立奖励机制,鼓励晚辈们好好学习争取年终大红包。“在我们家,压岁钱就是奖金,哪个孩子学习最好,或者获得了奖项,压岁钱就会比别人多一些。”初中生杨宴臣告诉笔者。

责任编辑:李 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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